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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方向盘，见她双眼通红，直问，「你??是用什麽身份想见又慎的，警察？还是??Ai人？」

    她愣了愣，一时间答不上来。

    「我得走了，掰掰。」柯昱靖弯唇，踩着油门走了。

    是啊，又是以什麽身份来见李又慎的呢。

    李又慎从猫眼看出去，那个小nV人垂头缓缓走远，他苦笑，身子无力的倚靠在墙，走了就好，是该走的。

    于晴回到租屋处，坐在书桌前盯着挂在台灯上的项链，用手捧着那枚月亮看出了神。

    迟到六年的礼物——

    你要长命百岁，你会长命百岁——

    小鱼，只要你说，我都会说好——

    那些李又慎对她说过的话，不停在她脑海中回荡，他的每一个表情、他眼中的笑意、他的耐心与温柔，总是在她眼前显露无遗，他是真的Ai我的，对吧？

    小鱼，你可以质疑李又慎任何事，唯独Ai你这件事，不能、也不需要被怀疑——

    她想起林曼希曾经这样说过。

    一边是理想，一边是Ai人，她??愿意为他，背叛全世界。不就是下地狱而已吗？人生多苦啊，没有李又慎的世界里，不也是地狱吗？

    于晴就是个行动派，隔天一早顶着熊猫眼身穿便服回到分局，手中握着拟好的离职书，站在老陈办公桌前，yu言又止地看着茫然的老陈。

    「小鱼，丧假请完啦？今天外出埋伏？」老陈歪头不明所以地看她。

    她紧了紧手中的离职书，「老陈，谢谢你们这麽多年的照顾！我想??我再也不适合做警察了。」她递出皱巴巴的离职书。

    老陈皱眉，「发生什麽事了？家里的事很棘手吗？」

    「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