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墙
许妍的医药费奔波,一天打好几份工,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些,这样倒是有点用了,每天回到出租屋后他倒头就睡,确实没时间想。对了,这个出租屋也不是后来在郊外租的那个了,许晨桉为了省点钱,搬去了最便宜的老旧小区,他的床现在已经跟行军床差不了多少了。 许晨桉有的时候也会想到顾蒙,想到他走之前说的那句话,每次都是越想越来气,觉得那就是一个诅咒,有时候他还觉得是顾蒙把许妍害成那样的。 他都不敢去看许妍,看着许妍变成一个枯木头架子,变得瘦骨嶙峋。每天给许妍喂完药之后都要去公园偷偷哭。两人的积蓄本来是打算买一栋真正属于两个人的房子的,而不是四处租房流浪,可是现在别说买房,许妍的病已经完全负担不起了。不仅积蓄没剩,为了交上住院费,许晨桉都一直在预支自己的工资,即使这样都差得远,好几次他从梦中惊醒,惊醒的时候一身冷汗,恨不得就在梦中死去算了。但是他又舍不得许妍,早上起来拍拍脸还是照样去工作。 就这么维持了一段时间,本来就瘦的许晨桉现在更瘦了。他有好几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觉得自己要不服个软,求顾蒙借点钱给他算了。自己认识的唯一能借到点钱的人也只有他了。每次他都打消了这个想法。且不说顾蒙会不会借给他,他自己也拉不下那个脸。但是这天价治疗费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医院来催,他只能求人家宽限